第五章 家境贫寒省状元-《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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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的投资是程燃注入的,钱用在哪里去了,马老板会定期汇报。当初阿里决定这样花钱的时候,程燃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以“五颗子弹”的说法隐晦的旁敲侧击,程燃当然明白阿里现时这种烧钱法根本属于无用功,但是他并没有提出警告或者强行干预阿里上层的决议。

    有些答案需要他们自己找寻。程燃固然可以站在两世的高度让他们避免走弯路,可有的弯路是必须趟的,趟过去的结果可能是脱一层皮,但蜕皮的过程可能痛苦,却是一个拨乱反正的经历。

    当然,虽然知道阿里融到资金后的盲目扩张会必然在这种时候给他们带来麻烦,程燃不干扰放任折腾的原因,大概还是有其实再如何折腾,哪怕这回马老板轨迹和后世不同,即便把阿里折腾狠了,维持不下去了,程燃也还是有充足的弹药出来兜底。

    甚至还能趁此机会,拿到阿里更多的股权。但这一点有利有弊,程燃不会故意从中布局,说到底,他把马老板当合伙人,原则是不要偷袭你的合伙人,除非你这辈子只想干这一票。

    两世为人,名望最重要。

    程燃道,“那你就必须考虑好,五颗子弹里最能致命的是那一颗了。”

    马老板很坚定,“无论是港城,美国,还是欧洲韩国,其实都没有必要,我们只要保住大陆就够了,所以这颗子弹就是大陆,就是杭城。”

    “那你就要做出决定了。”

    “我知道,这是个艰难的决定。”

    两个人此时的对话,那就意味着阿里的一场腥风血雨,意味着全球十个办事处,存不足三。意味着新员工将全部砍掉,老员工留不下三分之一,这是不亚于翻雪山过草地一样的惨烈历程。马老板在和程燃商量好这个决定后,接下来几天都是天天失眠,而往下面的,把员工一个一个裁掉,那才是最惨烈的局面。

    “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实在不行,就推一个人出来,做那个白脸吧。”

    “其实现在公司发展大了,我竟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管理了,这场裁员过后,我要把精力收回来,整顿内部,练兵,让管理上一个台阶。如果寒冬束缚我们的脚步,把我们打缩回了据点,那么我们就把拳头缩回来,重新整编。相信握紧的拳头再打出去的时候,会更加的有力。”

    程燃道,“我也相信,经历这次封杀整风,阿里虽然变小了,但内部凝聚的力量,反而会更大。”

    ……

    2000年是一个艰难的年月。互联网遭遇寒冬,伏龙公司同时被美国封锁,阿里大裁员,大量的互联网公司在此期间倒闭,外界纷乱,没有人知道这令人绝望的寒冬过后的曙光在哪里。

    程燃就在这年八月底的时候,踏上了他的大学之路。

    ……

    杨夏是在8月24日抵达京城,乘坐的是从蓉城到京城的卧铺,父母也一并陪着她来了,这趟车里有不少是大学开学前往京城报道的新生,杨夏还意外的在同一节车厢里遇到了十中的同学,那是三班的一个女生,叫做罗茜,也是考上了清华,成绩和杨夏伯仲之间。

    一天一夜的行程中,不是杨夏去找她,就是她过来找杨夏,两人晚上熄灯,或者清晨起来去列车洗手间就着自来水抹把脸后,就在卧铺的休息桌椅坐着聊天,聊过往,聊未来,面对即将在异地他乡开始大学生涯,两人亲切极了,其实在这种时候,还有些相见恨晚。

    而不可避免的,罗茜还是提及到了十中的一些事情,“真是想不到啊,以前十中是姜红芍和朱旭你追我赶,都成一个美谈了,结果程燃转学过来后,格局就被打破了,知道吗,以前朱旭和姜红芍出去竞赛,他们搞竞赛,有特权,都坐那种小巴车返校,我们还苦哈哈的学着,他们凯旋而归,那时候吼楼,就喊他们俩的名字。结果后来程燃一到,就生生变成了和姜红芍的神雕侠侣。现在大家都喊‘神雕侠侣’了,哪还记得当年他们硬开朱旭和姜红芍玩笑的事情……可惜我们这届走落,后面的小朋友们,还有没有我们这么有趣,就难说啰!”

    “但实际上啊……也感觉到可惜呢……”罗茜道,“姜红芍嘛其实人家去处比我们都要好,伦敦大学学院,世界排名前列的名校啊,其实她没有参加高考,没有拿下省状元,虽然说有些遗憾,但想想她的去路,其实也蛮符合姜哥的能力本事的。就是程燃……可惜了。”

    “你不知道吧,假期我们同学聚会,好多人都会聊起来,有手滑了没考上清北,低了一个档次学校的,觉得一想程燃,也就平衡了。也有同是考上了中南科大的,表示和程燃一个学校很开心,以前没结识他,上了大学十中同学会要搞起来。最过分的是还有本来瞄准重点一本,结果考砸了被普通一本录取的,七班的王明涛你知道吗,平时很莽的那个,数学可以拿满分,英语就是及格线的。本来想考哈尔滨工业大学,结果考砸了只能上哈尔滨工程大学,问他要不然复读,结果他直接说哈尔滨工程就哈尔滨工程,程燃这种最后都上了个中南科大,有人垫背,他又有啥怕的。程燃简直就是……可以说凭一己之力,给我们做了个肉垫啊,大家高考完了有什么觉得不顺心的,一想到他,也就气息通畅了。”

    两人的说话,让隔着一个铺位的杨夏父母都朝她看过来,两人眼里都有一种难以表述的东西,那是对程燃那种事物的不可理解,另一方面也是温和的看着自己女儿,能有如今的局面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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