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咧开嘴又哭又笑:“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跟她来军区,还要被你们羞辱。”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你们是想逼死我。” 沈红军看到站在门边的沈业军,猜到是沈业军去把他儿子喊过来。 留,怕是留不下。 老四是硬骨头,有军功在身上,拧不过他。 他把姜晚婉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姜晚婉不顺心,老四就犯浑。 唉…… 业军也是个蠢货,帮人养了这么多年孩子,到老胳膊肘还往外拐,他做哥哥的指望不上他。 沈红军从兜里掏出一盒红盒子烟,盒子上面三个金灿灿的字‘大丰收’。 沈三柱在外面买到工位,他把旱烟换成两毛三一盒的丰收烟,还剩下半盒,他掏出一根放嘴里,点着吸了一口。 中年男人的骨节夹着烟,思索片刻后道:“我和你二娘是奔着你们来的,说好说坏都是帮你们干活。” “你们把三柱子逼出去我们没说啥,这回你要把我俩也赶出去,岂不是断我们财路,这样,给我和你二娘一人五百遣散费。” 说完,手指头动了动,把烟蒂抖下去。 没等烟蒂掉落到屋地上,沈老太拿着扫帚疙瘩冲进来。 新扫帚用高粱糜子扎地,扎的时候把籽粒甩净,去掉叶鞘及箭杆下面的节,然后把中散穗同直千穗(中间有硬芯)分开,挑出中散穗的糜子,在扎笤帚时做外皮,直千的糜子做骨架。 扎好的扫帚枝条刚硬,扫院子里的小石子,干巴的鸡粑粑都不在话下,用来打人,还专门往人脸上打,那就更疼了。 扫帚铺垫盖地打下来,抽在王翠霞脸上,打得她嗷嗷瞧叫唤。 沈老太刚才就从窗户看到沈行疆过来,特意把碗里的饭吃完才蹲墙角听,听了会儿肚子里的东西也沉下去,有力气揍人了。 她拿着扫帚冲进来,打这俩狼心狗肺的。 沈老太一边打一边骂:“臭不要脸的玩意,不干人事你还好意思在地上撒泼,倚老卖老,仗着孩子们有良心不动手揍你们,你们就在这耍大爷?” “杂总草的,你哪儿来的脸埋汰老四媳妇儿,没她你还在地里刨食当泥腿子呢,现在反过来觉得她不好,要脸吗?” “老四媳妇儿对不起谁,也对得起你俩了,刘野菊在的时候,你没少指使刘野菊欺负她,人家有机会也没忘了你们,没有她,你们能够到你们城里的媳妇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