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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岳是明国二品的总督,身份不一般,建虏兵将他的尸体,抬到阿济格的马前。
阿济格脸色铁青,经过刚才的一番冲杀,他脑子已经是冷静了下来,他悔恨不该被杨文岳激怒,以至于在这里浪费了时间,那个明国小太子,说不定已经趁机逃走了,现在杨文岳又死,刚才的一番冲杀,姜名武等人的死战,还害死了不少的大清勇士,等于是一场空,他越想越怒,越想越气,于是说道:“来啊,将他们两人的尸体,给本王剁成肉泥!”
……
通州。
暗夜,火光,炮声,溃兵。
唐通的密云骑兵在前开路卫护,武襄左卫和一部分的精武营贴身保护,护卫着太子急急往通州。
忽然的,疾行中的太子殿下勒住了战马,扭头,向西南方向望去。
“怎么了殿下?”唐亮气喘吁吁的问。
“你听。”太子脸色凝重。
“什么?”唐亮只听到炮声和喊杀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有鼓声,是中军战鼓声。”太子侧耳倾听,脸色越发严肃。
“谁在敲鼓?”唐亮听不到鼓声,只顺着太子殿下的口气问。
“一定是杨斗望,”太子的眼眶忽然红了:“他正在聚拢保定兵,阻挡建虏,挽回战局,同时也是保护我,为我吸引火力。”
杨文岳,字斗望。
唐亮不说话,顺着太子殿下的目光,一起向西南看去。
太子忽然停了下来,前方的宗俊泰急忙返回,急道:“殿下何故停下?快走,快走啊~~”
朱慈烺再向西南望一眼,一瞬间,他仿佛是看到了杨文岳疲惫的身影,心中的悲伤再也忍不住,眼眶不知不觉的就湿润了,拨转马头,喝一声:“走!”策马扬鞭而去,踏起的滚滚黄尘之中,隐约有滴落的泪水……
前行不久,正遇上玉田总兵白广恩的人马。
和唐通不同,白广恩驻扎在通州城下,并没有被建虏突袭,白广恩夜半被惊醒,见通州下游火光冲天,心知出了大事,照太子的军令,通州上下游一百里,都是他的责任区,但是有事,他必须立刻领兵去救,何况火起之处,正是太子中军大帐所在之地,所以他不敢怠慢,急忙点齐了兵马,往下游来救。
见到太子平安无事,白广恩长长松口气,但太子殿下的下一个命令却又让他为难起来。
“白广恩,唐通,你二人往下游,去救保督杨文岳和通州堵胤锡,同时掩护更多的将士撤到通州来!”朱慈烺急急命令,这一刻,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保督杨文岳、堵胤锡和数万将士的安全。
白广恩和唐通相互一看,眼神都有点复杂,崇祯十六年之际,虽然各个军镇的军阀之相还不是太明显,但使朝廷下了决心,王朴和贺人龙都难逃一死,总兵们还不敢公开抗拒朝廷的命令,不过这并不表示,总兵们没有各自的小心思和小算盘。松山之战后,保存实力为第一,已经是总兵们的共识,但是兵在、实力在,就是有点小败仗,朝廷也没可奈何,如果没有了兵,就像大同总兵王朴那样,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今日之败,已经是无可挽回,运河之上,绵连的火把如同是一条火龙,不知道有多少的建虏兵马正在过河,而河岸的大明兵士却是已经溃散,这个时候逆势前往,无异是一种冒险,如果是太子殿下陷在下游,无论如何,就算是拼光了人马,白广恩和唐通也不敢犹豫,也必须去救,但保督杨文岳并非他们两人的直属总督,堵胤锡只是五品的小官,一众已经被建虏杀散的溃兵,更不值得他们这般冒险,说不得没有救上人,反倒是把自己的兵马白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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