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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说话有些大喘气,不过听到他这样说,苏钰盘低沉的心情的确又稍微好了一些,清亮的眸儿直勾勾盯着他:
“你对我妹妹,真的这样认为?”
“是啊,女帝挺好的,如果是有些败家的君主,可能早就顾着自己享乐,仗着祖宗稳固了基业,动不动来点儿什么南巡啊,到处建行宫啊之类的东西,那就叫昏君了。”
秦琅咧嘴一笑,刮了刮苏钰盘秀挺的鼻子:
“可你妹妹就不一样了,至少是个明君。”
“……”
“因此,我之所以说大周现在的安乐是短暂的安乐,就是觉得,光是先帝时奠定的江山土壤,其实还不够稳定。女帝宽仁,体恤百姓,当然可以将适当地‘泄压’,可要是泄过头了,冷不丁被大周内外的一些未能消灭殆尽的势力趁了空虚,所谓的安乐不就成了【隔江犹唱后庭花】了吗?”
“……”
“所以啊,我一开始所不觉得现在的大周是盛世,其实也就是基于这个居安思危的原因,北离尚在,西南诸国一直没有真正臣服,大周只要还没有让四海八方心悦地诚服朝拜,就还远远称不上真正的太平盛世。”
……
其实秦琅很不擅长,也没兴趣谈论这种离自己太远的事情。
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看法到底对不对,只不过是苏银瓶今天正好话赶话赶到这儿,因此才有什么说什么罢了。
……
“秦琅,那按伱的说法,想要大周长期的安乐,现在具体该怎么做?”
“你这是把我当大臣,把你当皇帝了是吧?”
秦琅笑笑,不多说,伸着懒腰躺床上去了。
嗯…真香…
居然还有堇儿的味道,看来昨晚主仆俩的确是一起睡的…
在青牛岗的时候,顾堇可是坚持要像秦琅一样打地铺,秦琅还担心在客栈她也还是这样委屈自己呢,没有就好。
“哎,你这人,怎么喜欢卖关子啊?”
苏钰盘没好气地跟过去,看到秦琅在自己的枕头上蹭的一脸陶醉,俏脸儿一热,玉手一抬,在他腰间软肉上拧了一下。
“嘶——!”
这是女帝第一次对“姐夫”动手,不过招式却纯粹是无师自通。
秦琅自己也纳闷了,仿佛这一招是所有女人天生就会的一样。
别的不说,以前在天山就没少被师姐沐玄离掐。
……
当然,师姐的掐法,往往都会多一段后续,先是掐腰,然后掐着掐着,就掐往一些奇怪的地方去了…
……
“你今天妄议女帝一大通,都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这会儿还卖什么关子?有什么就全说出来。”
苏钰盘俯视着床上的秦琅,秦琅仰视着站在床边的苏钰盘,然后拍了拍床沿:
“银瓶,你先坐下。”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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